阂……而且就算是轻飘飘瞥过来的眼神也很露骨,露骨的表示我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不管是存在还是命。
某种程度上和刚见面的泷泽大人很像。
“废话。”认出来是常跟在泷泽生身边混的小子,琴酒撇过脸继续对着镜子整理衣服,他把需要拿的东西——枪,通讯设备,望远镜等都装好,然后毫不客气的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属于泷泽生的钱包。
续和看着那个钱包,猛地想起里面好像有自己给泷泽生准备的一大叠钞票和两个银行卡,但是算了,泷泽大人好像曾经说过他的钱就是琴酒的钱这种话。
说这话时还露出了一个微妙的,仿佛怀念什么的古怪表情,并嘟囔了一句,“果然来钱快的行业都不是正儿八经的,几个月前我还是打车费都需要节省的穷鬼。”
是的,刚见到的泷泽大人似乎就是个穷鬼。
“你不等泷泽大人回来吗?”续和问道,“泷泽大人去办一件重要的事情了,但是再晚也会在后天回来,一定要这么着急的离开吗?”
他一副下一刻就能出门的架势。
琴酒不是很想搭理他,真要说的话,这人现在是泷泽生的心腹,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那种隐秘的,某个难以言说的位置被占走的感觉还是让琴酒觉得心烦。
“他是离了我就会断气的连体婴吗?”琴酒说,“还是说你是他派来监视我的?”
“泷泽大人并没有这个意思……不如说,他从来没有吩咐过我们监视你。”就跟文娱作品里起推动作用的工具人一样,续和很上道的用“少爷用心良苦”的语气说,“他很尊重你。”
“呵。”
那声轻嗤就像在说另一个人的尊重对他没有什么意义。
续和一直没搞懂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有一点很清楚——
“泷泽大人需要你,琴酒先生。”续和站在门边,双手背在身后,以一种并非劝阻般的平直口吻说,“您的存在就像氧气。”
人没了氧气就活不了了。
真是奢侈且过分的形容。
琴酒眉头紧蹙,随后眉尾轻扬,露出一个被膈应到的似笑非笑的表情,“泷泽都没有给我说过这种话,你了解他什么?”
“不了解,只是直观看到的罢了。”续和一本正经道,“我初次见到泷泽大人时是在几个月前的地下拳场。”
组织里从中学时代留下的习惯便是,敬畏能打的强者。
但是续和第一眼看着打斗台上的泷泽生时,只看到了他的强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