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你在星海湖里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但是,之所以有那间房子,并不是因为我爱你,而是我笼络人心的一种手段。”
姜姒握紧方向盘,盯着裴砚的眼睛:“笼络人心?”
“没错,”裴砚眼底一片清明,不躲不闪,“你跟在我身边的时间是最长的,我的事,你是最清楚的,我自然也会担心你我分开后,你会在媒体上乱说,影响裴家和裴氏。
所以我在星海湖弄了个房间,又把你带到那里去,不断提醒暗示你,绝对不能打开那扇门。
引导着你打开那扇门,发现我是如此深爱你后,我就会跟你分手。
女人都是感性的,你知道我那么爱你,肯定会处处维护我。
我也等于是处理了一个后顾之忧。
只是没想到,你却因为这个,不愿意离开京都。”
他挑起一侧眉头看姜姒,看姜姒眼底氤氲的雾气,任由心脏被密密麻麻的蜂针刺得遍体鳞伤。
藏在左侧的拳头狠狠地捏紧。
车内一瞬安静。
良久,姜姒才眨了一下眼。
一颗晶莹的泪花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片刻,她转头盯着裴砚,陡然伸出手,一把扯出裴砚的衣领。
苍白指骨一寸寸往上,眼底的泪花,在光芒下,熠熠生辉如星辰。
随着姜姒的指尖抵到裴砚的领口处,两人的脸终于贴到了一起。
久违的雪松味,让姜姒眯起的眼眸越发清亮。
她的红唇贴着裴砚性感的喉结,语气恶狠狠:“裴砚,什么都不说,显得很英雄吗?我实话告诉你,我是不会让你和棠艺暖结婚的。”
如兰吐气落在脖颈处,如同是撬动牢笼的铁锹,在撬动着裴砚蠢蠢欲动的理智。
大掌,顺着曲线,滑到了腰际。
身体永远是最诚实的
身体永远是最诚实的。
柔软腰肢带来的熟悉感,轻而易举敲碎心底最后防线。
脖颈处红唇柔软贴服着肌肤,一寸寸的碾压而上。
更是将裴砚逼到了角落。
姜姒是蛊毒。
妖野迷人的蛊毒。
裴砚视线下移,看着姜姒眉心处淡红色的桃蕊,呼吸逐渐变得粗重。
她的红唇,已经贴着他的下唇线。
姜姒微微仰着头,氤氲雾气的眼眸我见犹怜,红唇轻启:“裴砚,到底为什么,告诉我,好不好?”
她抛下尊严和脸面,只要一个答案。
姜姒眼中直白而又炽热的渴求,却像是一把利刃刺穿裴砚。
他猛地推开姜姒,眼神中闪过少有的慌张。
姜姒的身子重重地撞到了车门,疼痛让她发出低低的嘶声。
裴砚见状,手伸出一半,触电般缩了回去。
他压住眉心,语气寡淡到了极点:“没事?”
姜姒摸着后背,眼泪欲落不落:“疼。”
裴砚:“那就不要做危险动作。”
姜姒:“……”
见他始终是无动于衷,姜姒心底的那点自信都快要耗尽了,她咬着唇瓣:“好像扯到了伤口。”
裴砚坐直身子:“你的伤口早就愈合了。”
姜姒恼了:“你给我下去!”
裴砚看了眼后视镜,沉默片刻,推开车门,下车。
姜姒看着关上的车门,一口气堵在嗓子眼。
行!
好样的,裴砚!
她一脚油门,轰得一声开了出去,也不管身后的裴砚。
到了家,姜姒立刻把自己扔进浴缸里,想要将这一晚的气全都洗掉。
裴砚这张嘴到底是什么材质做的,怎么会这么硬?
说出事情的真相会死吗?
她又不是要他承认爱她之后马上娶她,他到底在隐瞒什么。
姜姒一晚上没睡,到了凌晨四点多,才迷迷糊糊睡过去,睡梦中,她还在骂裴砚,甚至还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了。
有人睡不着,有人却睡得很甜美。
自从上次姜姒被裴砚带走后,棠艺暖就夜夜做噩梦。
尽管苗澜一而再再而三告诉她,姜姒的事情她会处理好。
但棠艺暖夜里睡觉,总是梦到裴砚被姜姒抢走。
结婚的日子一天没敲定下来,一天没有拿到结婚证,她就总觉得,她和裴砚还是两个人,不是一体。
好在苗澜疼她,也不知和裴母说了什么,裴母今天早些时候,亲自打电话安抚她,还邀请棠家一家子明晚到裴家老宅吃饭,好好商议商议婚期的事情。
这可算是给了棠艺暖一颗定心丸。
一晚上再没做噩梦。
醒来之前,还做了个美梦,梦里,裴砚牵起她的手,一步一步走向婚姻殿堂。
这个梦的余韵太长了。
晚上坐车前往裴家,她还在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