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杀蛇,要么直接把蛇头砸烂,要么就像我这样直接用刀扎进去,搅了他们的脑髓或者说神经,然后再取蛇牙。”
关根一边解说一边将那条蛇的蛇牙给掰下。
“读取信息数的时候不需要过多的毒液,太多的费洛蒙我对身体造成巨大的负担,太少也不行,会影响到你的读取。”
“如果说一毫升的水有二十滴的话,那么读取费洛蒙最佳的剂量是每条蛇一点三滴到一点六滴之间。”
关根紧靠着无邪坐下,在自己的鼻腔里滴了一下,让无邪看清楚实际剂量。
“你干什么?不是说好的让我读吗!”
无邪看着关根的行为,有些着急的问。
“这次一起,我脑子里的东西多,能更加的分辨出哪条蛇是我们更需要的。”
关根将手里的毒牙递给无邪,示意他自己尝试一下具体剂量。
无邪低低的咒骂了一声,接过毒牙,模仿着关根刚刚的操作,还有前两次自己鼻腔上的感受。
仰着头把毒液滴落了下去。
“淦,多了。”
无邪把手里的毒牙一丢,看着已经意识模糊的关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头一歪,再次进入费洛蒙的世界。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无邪本以为自己出来的时候,会看见关根已经提前读取完资料后等它。
但醒来时除了满嘴的鼻血和血块,身边没有出现任何的反应。
他意识有些模糊的转头看去。
只见关根在口中不停的发出呓语,鼻粘膜开始往下渗血,身体无意识的在发颤。
可他的意识还没回归,似乎陷入了深层的读取中无法自拔。
关于流鼻血的解释
“这看起来还真是个神经病。”
无邪“啧”了一声,突然想起他读取时样子肯定也好不到哪去。
学着关根摆弄他的样子用力把关根给摆好,才摸索着水壶给自己的鼻腔进行了简单的清理。
他要稀释和洗掉这些残余的毒液。
读取结束后,他们带来的灼热感还在,痛的无邪想用脑袋撞墙。
关根在无邪苏醒后十分钟才清醒,他一睁眼就看到无邪有些担忧,但又有些纠结的眼神。
“用巴掌是无法把人强行从费洛蒙的读取中唤醒的,收起你那些小心思。”
“顶多打的狠了,掉两颗牙,出去后还得找牙医补,不然说话漏风。”
关根咳了两声,清理掉鼻子中积累的血块和嘴里流进去的鼻血。
“你不是之前读过吗?怎么反而比我醒的还慢?”
无邪有些不解的问,按理说这种东西应该是经验越多,醒的越快才对。
关根怎么比他慢这么久?
“第一,我身上的麒麟竭已经近乎失效,它的解毒能力没有你的强。”
“第二,我的鼻子做过手术,失去嗅觉反而可以让我屏蔽掉干扰,获得费洛蒙中最清晰的感知。”
“举个例子,就像戴着眼镜和不戴眼镜时候的世界一样,我能看到很多你看不到的细节。”
关根接过无邪递来的水对他解释道。
“那我出去后是不是也要找医生做下你的手术?”
无邪有些纠结的问道,关根说的没错。
他读取信息的时候,面前就像始终蒙上了一层雾一样,很多东西看不清,而且还有很多东西对他产生干扰。
“没必要,除了这里的东西,其他的蛇矿我都读完了,你要是想知道,改天找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备上干粮和水给你讲上三天三夜。”
关根想了想脑海里那些被他封存掉的东西,深刻觉得自己的时间好像说少了。
这些东西就是讲上半年也是有的。
就算一天讲十年发生的事,那也得加上个三百天。
“别发懵了,我考一考你对信息的提炼。”
关根看着面前的罐子,对无邪道。
“怎么考?”
“很简单,下一个罐子应该是哪一个?你要学会分得清轻重缓急。”
关根看着眼前的罐子,早在他读取的时候就已经在心中给每个罐子上标注了一二三四五的顺序。
他现在要考无邪的,就是这份信息的读取和处理能力。
“最中间那个,我觉得那里面的信息最重要。”
无邪手指着放在最中心的那个罐子道,那里面放着的,是记录汪藏海晚年的那条蛇。
或者说是一直跟在汪藏海身边的那条蛇。
在这份目录名单里,这个罐子是最后封口的。
“很不错,但做事情要循序渐进,先从它旁边的那两个开始。”
“有时候事情的真相突然间得知后,你会不想去追究产生他的过程。”
“但往往这些过程里隐藏的东西,才可能是你最需要的。”
关根上手把罐子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