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易水歌也不动怒,笑眯眯地又站到了门前。
谢相玉眼睁睁看着易水歌在门上某处轻轻一点,按压指纹,开门解锁。
他随口道:「你的门花样还挺多。」
易水歌:「倒也没有,隻有远程解锁和指纹解锁两种模式。它不如你,放心。」
谢相玉:「……」
他自动忽略了易水歌的最后一句话。
他不可思议道:「可我——」
「啊,你说你来的那一次。」易水歌答说,「那次我看着你来的,给你远程解的锁。」
谢相玉不信,掏出钥匙,发现隻有锁眼匹配,插·进去后,却真的怎么也拧不动。
他的眼里怒意又要喷薄而出:「你骗我?!」
「钥匙的事情,你也骗我。」
易水歌抬手按住他的额头,轻轻往后一弹一推:「我们扯平。」
谢相玉骂着易水歌的祖宗十八代,攥着他的钥匙,和他一起进入公寓。
他站在门口,把守退路的同时,有意觑着易水歌的一举一动:「现在天也不晚,你不上班?」
易水歌走入水吧,坦荡道:「最近失业。」
谢相玉眉心一挑。
对,《万有引力》出事,易大顾问的工作也没了呢。
想到这儿,他脸上自然流露出一点幸灾乐祸的神色。
易水歌从保温壶里给他倒了一杯热水,递到他面前:「我不赚钱,你高兴啊?」
谢相玉在易水歌面前,才脱去了那层伪装,陡觉轻鬆不少,连说话的语气都在不自觉间鬆快了许多。
他热热地喝了一口:「高兴啊。」
「看出来了,是挺高兴。」易水歌说,「都敢随便喝我的东西了。」
谢相玉刚才没来得及品尝水的滋味,闻言面色大变:「你——你——」
易水歌却不答他,隻问:「今天晚上回去吗?那得赶早,路上发作了可不好。」
被他这样一说,谢相玉隻觉小腹一股紧,一股热,绞得发涨。
他脑补了自己在公共运输工具上难以自控、辗转厮磨双腿的模样,喉头一阵阵发着干意。
「待会儿吃点蛋糕?」易水歌又把冰箱打开,将一个打着丝缎的黄桃蛋糕展示给他看,「新鲜的,今天刚买的。」
「……或者,你更喜欢『使用』它?」
几个简单的字眼、一个简单的动作,谢相玉已经感觉被冰冷的鲜奶油挤入时怪异的畅快感。
谢相玉感觉自己隻用几句话,就被他轻鬆玩弄在股掌间。
这种挫败感和他身体内的情愫混合,发酵出了莫名的衝动。
他努力撑住已经开始发软的双腿,维持住矜持的样子,不许自己随意磨蹭双腿,缓解那股从体内升起的燥热感。
「废什么话。」他故作冷漠地昂起下巴,「要干就干,你回来了就不行了是吗?」
他装作很见过世面的样子,走到卧室前,拧了一下门把手,发现无法开启。
他眉毛一皱:「干什么?把门给我打开。」
儘管知道不大可能,他还是忍不住想,不会里面真的藏了什么人吧?
易水歌问:「你不是有钥匙么?」
谢相玉心臟怦然一跳。
他给他的,一直是卧室的钥匙。
最私密的地方。
也是他们开始一切的地方。
他将信将疑地拔·出钥匙槽,向内一·插。
严丝合缝。
在门扉发出滴的一声自动音后,它自动向内开启。
房间的投影屏上,正投射着用代码写成的三行情诗。
如果我今天见到你。
我会和你共享内存。(shared··ory)
也共享未来。(shared··future)
在他脸色微红时,易水歌从后轻轻亲吻了他的颈部,成功催软了他的腿。
可惜将谢相玉压倒在床上后,易水歌一开口就不是人话:「真的要在这里吗?会被你自己录下来的。」
谢相玉喘得厉害,口不择言道:「你管不着!」
「其实我什么都没加。」当情意渐浓时,易水歌贴在他耳边,「那隻是普通的水而已。」
谢相玉一愣,张嘴就要骂骂咧咧。
但易水歌隻一动,他便连话也讲不出来。
阔别了两月,他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真的已经熟透了,宛如一颗饱胀的石榴,每一颗榴实都在迸流着甜汁,亟待开采和赏味。
易水歌摸一摸他,在他耳边调笑:「真的渗液得厉害啊。」
谢相玉心臟一震。
这他妈是他今天才和舍友说过的话!
「你——」
谢相玉很容易就想到了。
一定是他送给自己的这把见鬼的钥匙干的好事!
他怒发欲狂:「你才是偷窥狂!你偷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