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菁道:“属下带你进去湛园?”
小红杏对手指,“有没有后门?我不想太引人注目。”
林菁道:“有,跟我来。”
小红杏与他一起去玉家大宅的后门,由林菁带路,拐进湛园,由远及近,她听见凤首箜篌的琴音,弹奏的正是《汉宫秋》。
女声幽怨地唱:“秋月清冷,梧桐潇潇,怨也罢,哭也罢,转朱阁,入深闺……”
这不就是丁香的琴歌声吗?
小红杏顿住脚步,林菁催促:“江夫人,快随我去雅间见公子。”
小红杏抬手:“不急。”
她循着琴声走过去,问:“丁香姑娘为何在湛园?”
林菁道:“玉歆的百花芳草园被陛下抄家了,丁香姑娘不便住在那,因此搬来湛园住了。”
席帽下,小红杏不满地皱了皱鼻子,玉家大宅那么大,她凭什么非要住到湛园来?再说了,她随姬晏去住东宫不是更好?
她心情不妙,想了想玉无瑕这几天对她的冷淡,忽然觉得瞬间合理起来!
这不就是有了新欢忘旧爱吗!
娘的,丁香现在又搞上玉无瑕了!偷吃她的江过雁还不够,连玉无瑕她也不放过!好生气人!
她再也忍不下去了!
小红杏气冲冲地找去,嘴上装腔:“许久不见,我还真有点思念丁香姑娘了,这样吧,我先去见一见她再说。”
林菁心急:“江夫人,你还是先去探望公子吧?”
小红杏不肯,“我只是找丁香姑娘说几句话,耽误不了多久。”
到了一间雅致的小院,云破与云矜守在两侧,小红杏走近,两人横臂阻拦,冷声喝:“什么人?”
小红杏吓了一跳。
林菁上前来解围:“云破,云矜,这是丁香姑娘的朋友,也是公子的贵客,莫要拦她,放她进去。”
云破与云矜收回手,抱拳道:“抱歉,冲撞了贵人,请贵人见谅。”
小红杏摆手,“没事,左右没真的伤到我。”
她越过二人走进去。
林菁不便跟进去,只好候在外头等小红杏。
丁香刚才早已听见外头动静,抬起眼眸,看向来人。
小红杏将席帽摘下。
丁香顿了一下,琴声慢慢止息,起身跟小红杏行礼:“见过江夫人。”
小红杏冷笑:“我上次就说过了,我当不起你这声江夫人!”
丁香不解又烦扰:“夫人为何对我颇有敌意?丁香自认不曾得罪过夫人。”
小红杏意有所指:“夺人所好,这还不算得罪吗?”
丁香拧眉。
目光扫过她纤细的腰肢,小红杏手悄悄捏自己腰间赘肉,气得牙痒痒,“你现在好得意吧,之前抢走我的江过雁,现在来夺我的玉无瑕,是不是我的每一个男人,你都要抢?”
丁香大感震惊,“夫人胡说什么?我与江军司有什么干系?再说了,碧虚公子乃是太子殿下的表哥,如何会与我发生牵扯?”
小红杏凑近丁香,鼻子嗅了嗅她身上味道:“你和江过雁没干系?这话亏你说得出口,我可是不止一次在江过雁身上闻到属于你的丁香花粉味道!”
“再说了,若没牵扯,你怎么会住到湛园来?难道不是为了方便与玉无瑕相会吗?难怪他这几日不曾寻我,连出来赴约见我一面都不肯。”
丁香也动怒了,“夫人荒唐!我乃是有夫之妇,虽然不幸与丈夫分离,又被姬晏囚禁在此地,但我绝不会做出违背妇德的事情!”
“啊?丈夫?”小红杏傻眼,“你什么丈夫?”
丁香更为惊奇,“夫人竟对我一无所知吗?难道江军司不曾跟你提及过我?”
小红杏气哼哼:“他那只色狐狸在外偷吃,哪里敢提你给我听?”
丁香哭笑不得,“夫人,我与江军司之间确实是清清白白的,我只是有事相求于他,故而屡次与他接触罢了,绝不是夫人所想的那种龌龊关系。”
“至于碧虚公子,那更是不可能的,从我搬进湛园,我一次也不曾见过碧虚公子。”
小红杏见她说得诚恳,心中疑窦丛生,迟疑:“你莫不是骗我吧?”
丁香无奈,只好将所有事情一五一十跟小红杏交代了,当然,识趣地隐去了江过雁逼她吃毒药的事情。
小红杏听完后,感觉三观都被重塑了,赞叹:“你还真是女中豪杰啊,为了救丈夫,连拦江过雁马车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丁香道:“那还是三月份的时候,玉歆收押了明郎,逼我回百花芳草园,我走投无路,才会冒险去拦江军司的马车,幸亏张嶙护卫御马技术好,否则,我怕是要当场丧命于马蹄下,我上了马车,车厢毕竟空间狭小,香粉味道,想必就是那时候染上的。”
小红杏回忆着,她第一次闻到丁香香粉味道的时候,恰好是春三月,她问过江过雁,可江过雁含糊其辞,谎称没有遇见什么女